幾日沒來北方網了,那天我死在了情場上,但我現在還是個人,這一切還得要從那天早上說起……
莫斯科郊外白樺林旁的農場,上午9:30有一場決斗,村裡很多人都跑來觀看,托爾斯泰、巴普洛夫也來了。柴可夫斯基拿著一根小棒作裁判。
決斗的目的是爭奪村裡的姑娘——娜塔莎,而決斗的雙方是普希金和我。
柴可夫斯基站在中間,查看了我們的手槍後,說道:“向後轉,走三十步,再轉過身來。”
當我們轉過身來,柴可夫斯基開始喊:預備------可是突然"?"的一聲槍響,普希金先開了槍,子彈正中我的右肩頭,可他忘了我是左撇子,槍在左手。
我憤怒的喊道:“老柴,他不遵守規則!”
此時,柴可夫斯基正看的目瞪口呆,大張著嘴。
"?"的一聲,第二槍又響了,普希金顫抖的手把子彈打到了我的左腿中。
“我抗議!”我大喊。
老柴也急了:“你……你……普……普……”(天呀!關鍵時刻老柴磕巴了!)
可普希金聽錯了,聽成了“補……補……”
於是順理成章剩下的三顆子彈,射入了我的體內,我於是徹頭徹尾的倒下了,倒在莫斯科郊外白樺林旁的農場中,草地上花叢裡。
此刻世界變的有些嘈雜,“天呀!那個人死了!”
“沒錯,我肯定死了!”我想,“老普,你為什麼不遵守規則呢?你是詩人呀!各位兄臺,誰說句公道話呀!?”
普希金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,不,應該是走到了我的屍首旁,小聲的說:“對不起,曉晨,沒有辦法,這是我第一次想結婚,屬於市場經濟的初級階段,原始積累嘛,可以先不守規則,下一次結婚我成熟了一定遵守,對不起你受委屈了……”
老柴顫顫的跑過來:“普希金,你怎能這樣吶?規則何在!?這可如何是好?”
托爾斯泰捋捋胡子:“算了,先埋了吧,反正是個外鄉人,連名字都和咱們不一樣,叫什麼東方早晨,連個斯基都不是,娜塔莎就算跟了他,誰知道會不會過好日子?村裡還少了一位好姑娘,創作的素材都沒了!就算地方保護主義吧。”
“對!對!對!地方保護主義!”巴普洛夫牽著狗說,“坑刨深點,多加幾塊磚,我這條狗夜裡總愛跑出來,你瞧,你瞧,又在流口水了!”
我流著淚(當然他們看不見,我是心裡面在流),跟詩人也無規則可言,死就死吧,可我那心愛的娜塔莎將要天天和普希金走過這片農場,走過我的墳前,我……唉,我閉上眼,開始睡去。
早上,我醒來,洗漱完畢,看著窗外,我知道轉世了。
我於是決定去跑步,春光無限美,大街上人們溜著早。
一位老人站在報欄邊在讀報:“……必須按市場經濟規律辦事……不得再有地方保護主義……”
我激動的流出了眼淚,“大爺,您說的都是真的?”
“什麼話?當然了,這不都寫這麼呢。”大爺不屑的說著,“你是外鄉人吧?”
“那原始積累……”
“昨天上午9:30就結束了,有一個叫普什麼……的上市公司發布的消息……”
“普希金……”
“對呀,你不是外鄉人呀?”
我激動的向前跑去,迎面走來兩個女孩,小聲的說:“看,那個人流著淚在跑,准是為情所困!”
我於是頻頻點頭。
“這麼小的聲音也被他聽到了……”
我繼續向前跑去,我知道,娜塔莎就在不遠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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